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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阁,是丹云塔安插在各国的分支势力,是炼药师汇集之地,同时也是武者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在武道世界,一枚丹药的价值,胜过黄金。
当然价格,也足以让很多家境并不富裕的武者,望之却步。
能来丹阁的,说白了,一般都是穿着华贵,财大气粗的名流。
像陆尘这样穿着普通的客人,刚迈进门槛,就惹来诸多迎宾嫌弃的目光。
甚至,都没有一个迎宾愿意上前来为他服务。
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
说到底,连中州的丹云塔,都是他当年一手创立的。
不然哪儿还有什么炼药师圣地?
丹阁内,零零散散的客人,都在柜台前挑选丹药,陆尘也是径直来到一处柜台前,望着上面摆放的几枚丹药,饶有兴致的摩挲着下巴。
哪来的乡巴佬,穿成这样还敢来我们丹阁?
柜台里,身材高挑的红袍女子目露一抹嫌弃,旋即迅速堆起了职业化的甜美笑容:“这位公子,不知您要买什么丹药?”
“先看看。”陆尘淡淡的道。
看看?
买不起就直说,需要这么虚伪吗?
红袍女子忿忿跺脚。
而她那鄙夷的嘴脸,并未落入陆尘的视线。
他来到这里,只是想着看看这姜国的丹阁,到底如何。
可当他看到柜台上这些摆放的丹药后,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一下。
“一品淬体丹,已经是一品丹药之中最容易上手的,为何这些丹药色泽幽暗,品阶如此之低。”
低?!
听到这话,红袍女子美目大睁。
丹药的品阶,由低到高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和绝品!
这里的丹药,最低都是中品,要比市面上那些下品丹药,好出太多了。
这小子是在纯心找茬吗?
竟敢说丹阁的丹药,品阶如此之低?
他也配?
目光落到另外一枚丹药上,陆尘鼻尖轻嗅了一下,旋即无奈叹息:“一品混元丹是由月莹草包裹赤铜炼制而成,应该散发着淡淡的铜臭味才对,可这枚丹药里面,居然放了少量的三叶莲,就为了使丹药散发出药香,不惜将药效折损至少三成,恐怕炼制它的人,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吧!”
“我的天啊!”
红袍女子捂嘴惊呼,向后急退了两步:“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居然敢说言大师是沽名钓誉之徒!”
什么?!
女子的惊呼声,顿时引来不少人围望。
一个孺子,竟在此地大言不惭的侮辱言大师,他是嫌命长了吗?
“言大师?”陆尘满目不解,抬起眼来:“姑娘,这样的人,你竟尊称他为大师?”
“我!你...!”
被他这么一说,红袍女子竟是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夫,未免也太无知了吧?
连言大师都不知道?
陆尘的话,惹来人群一阵讥笑声。
在那些人眼中,他简直就是跳梁小丑,闲着没事跑到丹阁来哗众取宠。
可在陆尘眼里,这些人简直就是...
智障!!
竟能把炼制出如此低劣丹药的炼药师,奉为“大师”!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姜国这般落后。
耗子都上树成精了。
还能有猫什么事吗?
“啧,我当是谁在这儿妄自菲薄呢,原来是陆家的三少爷啊~”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不善的声音。
这个声音,逐渐在陆尘的记忆深处,深刻了起来。
杨府公子,杨玉树!
赵日天身边的一条狗!
陆尘冷笑了一声,慵懒抬眼。
在人群之间,一个身着绿色华服的少年,正一脸戏谑的向这边走来。
陆家三少?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陆尘这个名字,在帝都还是很响亮的。
生在帝都第一世家,却卑贱如狗,任人欺辱。
尤其前些时日,他被赵王世子当街毒打,事后陆家竟没有向赵王府发难!
可想而知,他于陆家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形同草芥。
想不到敢当众羞辱言大师的,竟是这个废物。
一时间,鄙夷声,讥笑声,此起彼伏!
杨玉树的一席话,使得陆尘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看到那些人指指点点,杨玉树更加得意忘形:“陆尘老弟,不是我说你,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丹阁不是你这贱种能来的地方,林倾颜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人,明白吗?”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陆尘面前。
四目相对,杨玉树脸庞一度狰狞:“怎么,听不懂?还是挨打没够?”
“聒噪!”
陆尘略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脚猛踢!
“砰”的一声闷响,杨玉树整个人瞬间捂裆倒飞而去!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嚎,一个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接沿着他的裤腿儿甩进了人群之中。
卧槽!
霎那间,所有人毛骨悚然!
不论男女,齐齐捂裆!
每一个人看向陆尘,眼中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之色!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尘!!”
杨玉树倒在远处,疼得满头大汗,龇牙咧嘴。
“何人敢在我丹阁闹事!”
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终于是从二楼楼梯走了下来。
是言大师!
言大师来了!
“大师!”看到来者,杨玉树扭曲着脸庞,破泪大喊:“就是他,刚才说你炼制的丹药品阶太低,我听不下去,这才上前说道,没想到居然大意...被他偷袭!”
什么!
老者脸色一沉,看向陆尘。
“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所炼制的丹药,实在不堪入目,如果说像你这样的炼药师,也能被称为丹阁的大师,那这丹阁,不外如是!”陆尘淡笑道。
“你!”
听到这话,老者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到那杨玉树脸上。
他竟敢说丹阁不外如是!
丹阁可是炼药师的圣地,莫说王公贵族,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冒然开罪丹阁!
面对老者怒目凝视,陆尘耸了耸肩,满不在乎:“而且这小子刚刚找我麻烦,是私仇,并非是为了帮你出头,我觉得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应该不至于让一个小辈当棋子来使吧?”
“陆尘!你!”杨玉树捂裆颤抖。
“你闭嘴!”
白袍老者面红耳赤,怒然一声吼:“来人,把杨公子送回府上!”
“大师,我的事就拜托您了!”杨玉树含泪道。
字里话间,都表明了他们杨家,和这位言大师,关系似乎不太一般。
“杨公子回去养伤便是,老夫炼丹六十年,还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可肆意侮辱的!”
听到言大师的话,杨玉树也就放心了,一双充满毒怨的目光死死盯着陆尘,最终被人担架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