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走出院子,看到这一幕,简直是要恶心透顶了。
就在这时,在大饭堂吃饭回来的知青路过,也凑过来看热闹。
宁希看见了梁敏学与朱玉琳,只不过把他们当空气罢了。
梁敏学看着她欲言又止,朱玉琳眼里闪过一抹暗恨。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赖在你们方家。”
“你们得管我儿的吃喝拉撒!”
宁希拉开院门,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滚的范翠喜,“你的宝贝儿子先出口辱人,自食恶果,跟方明同志有什么关系?”
“打我儿子的不是方明那狼崽子?!”
“还有,我找方明要赔偿,你一个女知青跳出来说什么?!”
“你和那狼崽子到底什么关系?!”
范翠喜的一席话,点燃了村民爱听是非的热情。
一个个都在猜测,这宁知青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样与那地主家的狼崽子有不正当的关系。
宁希嗤笑一声。
“李宝成带头在村子里散播我的坏话,损害我的名誉,你说这和我有没有关系?”
“且不说我和方明同志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正直的人,眼看着同志的声誉被损,难道不应该站出来吗?”
“还是说,你们的思想出了问题?”
宁希的话,让周围的村民想了想开始交头议论。
毕竟相对于方明来说,那个总爱偷鸡摸狗的李宝成更加可恶。
方明成分是不好,可他从来不惹人,不惹事。
那李宝成就不一样了,村子里,哪个人不知道这个二流子一家都是奇葩。
范翠喜见有不少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立马大声道:
“你们要帮地主家的狼崽子求情?”
“没搞错吧,方家不赔钱,你们替他赔吗?!”
“我已经让人去抬我家宝成过来了,让大家看看他伤得多严重。”
此言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收了声。
谁不知道这范翠喜,一旦黏上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麻烦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朱玉琳走了出来。
她走到范翠喜面前,蹲下身来,温温柔柔道:
“范婶子,你快起来吧。”
“方同志打人确实不对,但是你躺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毕竟,方同志也是穷得没米开锅,可怜家里还有一个老奶奶,与年幼的妹妹要养。”
范翠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他方家穷,我李家还穷得番薯都吃不起了呢!”
“你这女知青,也要为方家那狼崽子说情?”
朱玉琳连忙摆手道:
“不是的,不是的,范婶子你别误会。”
说着,她站起来看向宁希。
“宁知青,这件事情的起因在于你。”
“方同志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打伤李同志”
“我们知青都是接受过文化教育的人,凡事都得说个理是吧。”
“既然这事的起因在你,那你就不应该推卸这一份责任。”
宁希满头黑线,这个位面的女主有毒吧。
受害者有罪论都出来了。
“朱知青,你没事吧?”
“李宝成就算死了,也与我无关。”
“我需要负个什么责任?”
朱玉琳蹙起眉头,露出一脸的失望。
“宁知青,李同志鼻梁骨被打断,他那么的可怜,你竟然没一点愧疚之心吗?”
“你这种表现,同样作为下乡的知青,我为此感到羞耻。”
……